于公,他们一个是明尊教圣母,一个是明尊教护法,理应互为臂助同气连枝;于私,他们十几年前便已相识,情投意合只差一步结为连理。
但偏偏是这种本该亲密无间的关系,现在却闹到了见面都尴尬的地步,丁典独居在福州城中听调不听宣,而凌霜华借重建总舵的名义躲到武夷山,瞎子都能看得出对方有逃避的意思。
缄默良久,红莲圣母才捻袖负手地眺望着远方,轻轻叹道:“太迟了,都太迟了……若他还是富家公子,我仍是官宦闺秀,自然会有个结果,只是如今……”
话不需说尽,红莲圣母并没有说清转折后面是什么,但江闻已然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红莲圣母所怕的不是丁典变心绝情,而是她已经对自己失去了信心。她不确定如今这个执掌明尊教的红莲圣母,还是不是丁典心中清雅如菊的少女,更不确定历经十余年的世事风霜,她心中还有没有容下丁典的位置。
“圣母可知我为什么要来这里?”
江闻眨了眨眼睛,没有选择继续再聊这个话题,反而谈论起了时政大事。
“此地乃延平津,与延平郡王有不解之缘。东南海疆如今阴云密布,不知圣母怎么看延平郡王此番的祸福安危?”
红莲圣母听到此言,瞬间便从伤春悲秋的愁情之中走出,转眼又变回了那个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下凡菩萨,口中不假思索地说出了四个字。
“凶多吉少。”
诚如她所言,明尊教除了位处福州城中的老舵,最为紧要之处便是泉郡分舵,而泉郡的安海城又曾是郑家大本营,明尊教素来与其有许多的联系,自然对于郑军虚实也更为了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