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榻驱他人之鼾睡,扫除此淫风;禁帏绝外侮之侵,凌清兹恶逆。宜宥杀者之罪,庶为奸者之惩。」
宣读的声音似乎老迈而腐朽,带着坟堆里才有的恶浊,随着洪文定逐字逐句地念完,县令管声骏才长叹一口气。
“这是前明嘉靖年间,崇安富家子杨宠博奕好嫖,与詹升相友善,随后两家发生命案,传闻詹升与杨妇李氏私通,被杨宠撞见之后,奸夫淫妇皆被持刀杀死。官府一判杨宠伤人性命入监,二判捉获歼除的杨宠无罪释放。”
“此事发生之后,由于詹升与李氏皆为净鬳教教众,县城群议熊熊,净鬳教教主张姓妖人更是以邪法施为,使得厉鬼昼夜盘桓于县衙之中,自此县令威信扫地,众人朝净鬳教而罔顾官府。”
洪文定不动声色地问道。
“县令大人,倘若洪渭当时能取回这卷案宗,您又有何等良策应对呢?”
管声骏似乎斜眼看了一眼,却并未抬起头来。
“若是如此,本官必将取出案卷升堂重审,还此事一个公道,也还崇安县衙一个公道。”
洪文定忽然问道。
“那洪渭斗胆再问一句,大人此事是为民而做,为理而做,还是为权谋而做?”
管声骏低着头哈哈一笑,似乎对于洪文定的发问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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