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某空手而来颇为失礼,不如剑舞一曲,为圣童助助兴。”
江闻眼中寒芒一闪。剑还在石壁上,他便抓起桌上的生锈柴刀凌空一挥。
这一刀没有躲闪,没有虚招,没有挡架。
这一刀太过简陋,简陋到只有起手的那一劈,简陋到既无前者亦没有来人,简陋到惊天动地。
这一刀,似乎挥刀只是为了挥刀,仿佛砍柴只是为了砍柴,拦路的兵器就像是枯枝烂木断落崩散了一地,随后直劈猝不及防地变招横砍。
但是分金断玉的一劈砍中他们的手臂身躯,却像是击中了破败皮革、捆扎草絮里,只听到喀嚓连声,却是一丝血迹都没有留下。
“竟然砍不进去?!”
惊讶之余的江闻挥出一掌,才将红面枷将军震退三步。
怪不得对方一击不中,就让这八具尸将前来阻挡,像这般不畏生死、不惧疼痛,果然是难缠至极。
只见枷锁八将分成两列,各自弃了手中断裂兵器,出拳来打江闻。两排将官双臂平举,僵直了身子,一跳一跳的纵跃过来,行动俨如僵尸,身上的腐尸恶臭也扑面而来。
江闻左手擎刀虚晃,右掌含而不露,趁着近身交接的空档,才缓缓吐出十二分劲道打在其中一人身上。
寻常石板在这一掌下,都不免化为齑粉,可对方丝毫不退地生受了这一绵掌,青紫脸上眼皮上翻时瞳仁已经彻底散乱,却是露出一嘴尖牙,毫无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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