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江闻眼中需要担心的不是凤天南,而是无数个像凤一鸣这样的人。
他们从小锦衣玉食、草菅人命,拥有着比佛山镇上所有人更甚的自由,他们会饱读诗书、会礼尚往来、会曲水流觞、会高朋满座,会用潜移默化的方式将这手中的一切变得理所当然。
北帝庙中钟家惨剧曾真真切切地发生,一切哪怕不见诸文字,仍有血印石上的殷红直刺人目,仍有胡斐逼得凤天南远走潇湘,可当凤一鸣成为当地耆老,一言以断杀人不见血的时候,还有几个人能察觉这些本该是不应当出现的呢?
“江掌门,凤家真就如此该死吗?”
袁紫衣忽然转身,面露一抹决绝之色,眼底却不自禁地透露出一丝希冀,似乎希望从江闻口中得到想要的答案。
江闻犹豫了许久,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北帝庙外已经传来了匆忙赶到的脚步声,显然凤一鸣已经带着人来到了这里,并且人数比原先想的还要多些。
江闻与袁紫衣对视了一眼,当即从庙后的屋子躲闪起来,藏入暗处看着庙外的逶迤队伍,也慢慢听见了前头两人貌似寒暄的对话声。
“李真人,些许小事还劳烦您赶来,实在是让在下惶恐。”
北帝庙大门中抢进开道的是一个青年,二十岁上下年纪,身穿蓝绸长衫,右手摇着摺扇,只见这人步履轻捷,脸上英气勃勃,显是武功不弱。
“凤公子岂能如此见外,我与凤老爷也是一见如故、相见恨晚,寻常之事我武功低微不敢造次,可这祈晴遣瘟、化灾禳福的法事,李某还是能帮上一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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