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船家发现不管木船风浪如何颠簸,江闻都像两脚生根一般站在船头,丝毫没有踉跄摇晃的窘态。还不单单是他,一旁的美貌姑娘也能稳如泰山地站在船头,甚至就连船中十几名老小船客,似乎也对这样的风浪颠簸习以为常。
“船家,我看这里明明波平浪缓,水也不深,会有什么事端呢?”
江闻幽幽问道。
“贵人有所不知,你们寻常人怕水深,我们这些河上讨生活的,却最怕水浅。”
船家收回视线,谨慎地掌握方向,略微紧张地向江闻解释道:“遇见水浅的时候,轻则破仓进水、重则触礁人亡,每一步都得胆战心惊。”
袁紫衣闻言却咯咯笑道:“船家,你们这般常走这条水路的,莫非哪里水深、哪里水浅还不知道吗?是不是嫌船资不够?”
船家连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这条西江有古怪。我们走夜船的时候,就常会有人莫名其妙地出事,也容易看见不干净的东西,尤其是那种夜黑风高,月亮生毫的时候,什么事情都可能撞见……”
行船走商的人,往往有更多的隐讳禁忌,与江闻聊到这些的时候,表情也越发不自然了起来,他时不时会用长竿插入水下,拨动着河面划出道道晕痕,这才略微放心地收手,如此往复不曾停下。
江闻和袁紫衣不解对方用意,但也不好意思打破砂锅问到底,便兀自站在船甲板上不语,立看两岸风光流过,轻巧地驶过数里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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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阴流暗涌被甩到了身后,船老大才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气,心有余悸地解释到刚才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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