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闻淡淡说道,又陷入了思索。
此时天厅里雨水潺潺,从远至近乌有停绝,而江闻也就默然聆听着点滴淅沥之声,任由思绪流淌着,一边看雷老虎与管家谈论这笔生意要怎么做才能发大财,顺道也要报复先前被当地商行排挤的仇怨。
“管家,你先下去吧。记得把这次的货物标好三倍价格挂出去,入账也要算清楚,粤征的税钱要是少了一份,你就自己去官府门口上吊吧。”
雷老虎不咸不淡地说着,显然已经存了借机大发横财的打算,然而言语间却把税赋一直挂着,这倒是让江闻想不到的事情。
“雷老爷,想不到你这纳税意识挺强的啊。”江闻开玩笑道。
雷老虎苦笑着说道:“不得不小心啊,如今平南王府对课税一事沿加盘查,稍有不慎就被抄家问罪,他们商行财产要二十税一,我们这些有纺布织机的四十税一,船户如果拥有超过五丈长的船,也要征收一道税。这般刀枪所向,可谓是人人自危啊。”
“这是尚家自己加设的税赋?这么高谁受得了?”江闻惊讶道。
“小门小户、寻常人家,已经破产投海无算了。”
雷老虎只能无奈地说道:“可那也没有办法,平南王府以平乱剿匪的名义开粤征,说只有还有一天在打仗,尚家军士人吃马嚼的用度就都得算在我们的头上。”
“那应该也挡不住众人隐瞒吧?你们把钱存放在外地,不被查出来不就行了?”江闻又突发奇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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