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可喜低声说道:“从南海浴日而来,不少人见到它驶着驶着就沉了,船底甲板翻腾上来,还有许多指甲留下的划痕。死尸漂流一夜才被发现,早已经被开膛破肚了。”
李行合的瞳孔猛然缩小,却闭上了嘴恭敬说道。
“这事无需王爷费心,小人自会处理。”
“我还听闻合浦、南海的疍民狡猾难驯,屡生事端,李先生也别忘带人缉拿,切勿纵走了凶徒。”
“小人明白,如今形势严峻,必然不让疍民趁机作难。”
尚可喜缓缓地颔首。
“越秀山的三元宫年久失修,求龙仙井边上的山体也坍塌了一角,本王深恐连日暴雨,祸及山下百姓,李先生若不辞辛苦,便从王府支些银两把越秀山漏给补上吧。”
李行合拱手施礼:“王爷宅心仁厚,当有大福报!”
尚可喜不以为意地袖手答道:“此事说来都是李先生的功劳。近来的粤征显有成效,平南王府的仓廪殷实、府库充盈,才有余财修桥补路,合当记李先生献计大功。”
“王爷谬赞了,世上良骥能行,皆是伯乐之功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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