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戏当真精彩,只可惜已经要到头了。”
尚可喜寒声说道,身边的铁甲亲卫闻声而动,开始朝着沉珠浦稳步进发,逼得叛逆之人节节后退,直到碰见了巍然不动的骆元通。
“尚可喜,你真以为老夫只是来这里做戏给你看的?你可敢看看天边?!”
杀气滚滚而来,骆元通手中的破烂轴幅化为利剑,似乎直指尚可喜的人头而去,明明这些威胁话他听过无数次,却被一种惊惧彻底笼罩,众志成城有时也会变成现实,他只觉有寒光遍地惊起,沙土正拔地而起,化为周匝八万里、绝高一万丈的纯铁之狱,将他彻底围困在了其中。
偏偏在此时,波涛如怒的沸海之间,忽然发出了一道惊天动地、犹如牛吼的怪声,铜钟之音滚滚而来横扫不尽,五道连天彻地的龙卷飘飖而来,几乎要将这处天地撕裂,潮灾也席卷而来狠狠地拍向广州城。
然而五处龙羊怪影之间雷电交加,倏忽一道灿烂至极的光芒映天而起,愈加灿烂,霹雷与毫光丝毫不让,很快就将一切都掩盖在刺目的光线之中,但瞬息后再次升起的,似乎是一道凛冽苍凉到了极限的剑光……
骆元通虎目有神,捋髯微笑看着远方,应无谋也没头没尾地扯出一个惨笑,忽然说道:“终于成了!”
尚可喜只觉得如坠冰窟,身处高阜的他将远处的潮平风息看得一清二楚,没想到自己放出的蛟鬼,竟然被人贪天之功给镇压了下来——明明羽人船纹铜提桶上,刻满了越人杀俘猎头的景象,这些大规模猎头祭祀才消弭的“五羊之灾”,怎么会被人这么恰巧地解决掉呢?
应无谋面狭而长的模样悲喜难明,对着尚可喜说道:“尚王爷,事到如今了,你还不觉得我这徒儿有问题吗?”
谋士金光乍惊而起,心中如醍醐灌顶般想到,这世上的事情再怎么巧合,也没有本来身处钓局,转而化身猎物来得蹊跷!什么钓龙局,这分明是在以尚可喜这条“龙”,在钓天下英雄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