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态诡异的李行合被人擒住,两名壮汉道童也遭了池鱼之殃。只见两名道童浑浑噩噩地,失了魂魄般任由人拳打脚踢,浑然不觉痛苦,直到道袍被撕扯下来,才发现他们两人的肚皮被破开,内脏被掏空,只剩一副虚有其表的壳子。
李行合笑得更加狡黠,他忽然往头顶一拍,两眼就彻底失去了神采,整个人似乎在某种天数的作用下,已经缩解成为一缕青烟,从顶上窍穴袅袅而别、陷入昏睡。
“孽徒竟然修成了鲍靓尸解法,想要趁机兵解化形而去?”
应无谋看着李行合的样子,寡淡无情地说道,“莫非他想在千刀万剐靠这法门兵解成仙?能‘怕死’到’不怕死‘的地步,骗人到连自己都信,方仙道遇见了这样的传人,真不知是福还是祸啊……”
尚可喜神情格外冷峻,看着李行合被五花大绑压了下去,半晌才在脸上挤出一丝的勉强的笑意,并且夹杂着滔天杀意而来。
“很好,本王今日输了一招,可你们又赢了什么?”
头疼欲裂的尚可喜相信,这场钓局最后的胜利者只会是自己。光凭这些残军败将奈何不了自己。唯一能奠定胜局的郑成功也绝不可能来到这里,噩梦过后,不过是一场颜面扫地的虚惊罢了!
尚可喜骑在马上咆哮道,“永镇天南的机会我可以不要,长生久视的仙缘我也不稀罕,大不了连这座广州城,本王也暂且让张煌言得意片刻。但纵使本王今日哪怕一事无成,你们又能拿本王如何!”
此时的南海已经趋于平静,大雨将至的日子转眼就走到了尽头,尚可喜满腔怒火无处发泄,索性号令全军将这些乱党斩杀殆尽,也没兴趣看一万劲旅对决一千残兵,任由哀嚎惨叫传荡在海岸边。
尚可喜带着亲卫,索然无味地转身离去,却发现自家军士正竖起耳朵,认真倾听着从海中传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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