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似怨似嗔、含羞含恼的眸光流泻出万种风情,看得房俊心头一颤,虽然皇后与他素来不摆君臣的架子,但这般神情语气却有些过于亲近了……
强压着心底悸动,房俊疑惑不解:“微臣愚钝,还请皇后明示。”
皇后轻哼一声,似乎有些不悦:“你自己干了什么自己不知道?”
房俊素来嘴硬,干过的缺德事从来不承认,摇头道:“微臣虽不敢自诩道德君子,却也从不曾贪赃枉法、违法乱纪,着实不知皇后所指何事。”
最近干过的坏事,也就只有将送上门的巴陵公主吃干抹净却没给办事……
果不其然,皇后苏氏抬起手,竖起一根葱管也似的手指遥指殿外,一双凤眸盯着房俊脸上神情:“谯国公府的王氏正在殿外跪着呢,说是昨夜巴陵公主彻夜未归,今早回家却又将自己关在房中哭个不停……这事儿,与二郎可有干系?”
房俊面色如常、纹丝不动,淡然道:“这件事微臣的确知道,昨夜巴陵公主入军营为柴令武求情,但微臣不敢以私人交情凌驾于国法之上,故而未曾答允,大抵是巴陵公主爱夫心切,苦苦哀求不肯离去,微臣无奈,为避免流言蜚语坏了巴陵公主名节,只得使其留在帅帐之内、微臣则避之在外……这王氏也当真不晓事,柴家兄弟犯下谋逆之罪、罪在不赦,她自应当大义灭亲才是,居然跑到宫里来求情?愚不可及。”
皇后苏氏一直盯着房俊的面容,似乎想要窥出一些蛛丝马迹,譬如心虚、担忧、害怕……等等。
然而令她失望的是,这人面色如常,不见一丝一毫不妥之处。
不免升起一丝疑惑……难道王氏果真只是与巴陵公主玩了一出“苦肉计”,想要将房俊拖下水,以此逼着陛下宽恕柴家兄弟谋逆之罪?
“你……当真什么也没干?”
房俊颔首,正气凛然:“什么也没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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