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的家奴,待在身边多年最是亲近,所以言语之中毫无避讳……
但张亮知道自己不能那么干,否则正中贼人的奸计,必然引起全军上下的反对与抵制,一旦闹大,搞不好他张亮就会成为整个长安的笑柄。
常德无奈,只得退在一边。
好在小半个时辰之后,营内终于有人出来。
张亮眼睛微微眯起,怒火在胸膛之中升腾,因为除去通禀的卫兵之外,只有一个人前来迎接……来人年纪很轻,二十岁左右,像貌俊朗英气勃勃,一身甲胄行走之间甲叶铿锵,来到张亮马前,单膝跪地施行军礼:“卑职右金吾卫长史王玄策,见过将军!
张亮抿嘴不言。
不仅只来一个人迎接,而且口称“将军”,而不是公认对于主帅的称呼“大帅”……更为重要的是,这个王玄策乃是“东大唐商号”的总管,房俊的鹰犬爪牙,自己对于其担任右金吾卫长史一职事先毫不知情,由此可见把持了兵部的房俊的确
在军中一手遮天,甚至可以在自己这个主帅履任之前随意将其亲信心腹安插进来。
常德瞄了张亮一眼,马上大声喝叱:“放肆!大帅履任,军中将校居然不来迎接,如此不知规矩,你们是兵还是匪?”王玄策诚惶诚恐:“大帅恕罪,非是吾等怠慢大帅,实在是事先不知大帅今日履任,这些天全军操练,所有将校全部下到各部军中,中军帐内唯有卑职一人,
所以想要大家都来迎接,怕是要等一等……”
理由合理,但张亮知道,自己哪天前来履任、全军操练就会在哪一天进行,这个操练根本就是给他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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