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郑仁泰低头喝茶,不予置评,心中却难免腹诽。
旁人或许不知,可他身为荥阳郑氏之家主,焉能不知执掌河南府多年、势力几乎遍及整个河南的裴怀节是如何与世家门阀相互勾结,乃至于侵占山林、兼并土地、更兼有垄断商贾之行为,身家何止数十万贯?
如此也可称“薄有家资”,实在是虚伪至极……
茶几之后的刘洎一脸愁容,没好气道:“区区房舍而已,不值一提,你若喜欢我送你一套便是。当下之局势日益紧迫,宗室里边已然分裂,各自阵营上蹿下跳,意图不轨已然遮掩不住,可陛下安坐不动、置若罔闻,长安周边各支军队也按兵不动、毫无异常,这明显不对劲啊!二位皆乃知兵之人,可否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古往今来,造反之事屡见不鲜,各种手段层不出穷、目不暇给,可无论手段如何出奇,最基本的底气则在于军队,造反的贼子也好、守城的君主也罢,都要紧紧笼络忠于己方之军队,而后依靠军队拼出胜负。
可现在宗室里那些人不曾与军方有丝毫联系,陛下更是对几支卫戍部队不闻不问……
这到底反还是不反?
如果果真要反,那何时会反?
若果最终不反,那陛下又为何纵容宗室?
言罢,刘洎不无埋怨的看了一眼郑仁泰,他现在只能凭借郑仁泰去了解、影响军方,然而郑仁泰为人谨慎,似乎因为当年之事而有所教训,对于军中之事讳莫如深、不置一词。
裴怀节自然不在意是否获赠这样一处宅邸,对此只是笑了笑:“中书令果然慷慨豪爽,在下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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