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雅相疾声道:“此等灭其朝食之大事,水师居然由区区一个副将全权操作,既不上报兵部、亦不请示中枢,如今箭在弦上才随意上呈一封奏报,实在是荒唐!”
古往今来,灭国都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无论大国亦或小国,首要尊重其主权、承认之国祚,除非两国敌对、不死不休,否则等闲不会去伐灭他国。
尤其是倭国这种老实上贡、自认藩属的番邦小国,与大唐之间并无战事,且举国上下皆依赖于大唐、听命于大唐,岂能毫无征兆伐灭其国?
“‘民选’……呵,水师这帮家伙当真有脑筋。”
刘洎冷笑一声,将奏报摔在书案上,面沉似水。
“民选”也罢,攻伐也好,本质上是一样的,都是伐灭其国、并入版图。
开疆拓土固然是帝国之功,可一切都要在中枢授意之下,所谓“将在君命有所不受”也有一个限度,焉能动辄伐灭其国呢?
在刘洎看来,西域那一场大战是迫不得已,但伐灭倭国则全无必要。
时至今日,倭国已经全部受大唐之掌控,事实上已经与大唐之附属无异,又何必劳心劳力助其“民选”、使其内附大唐?
任雅相一脸愤然:“水师孤悬海外、地位特殊,无论政事堂亦或军机处都很难对其进行掌控,故而这些年来一直任其自行其是,中枢少有干预。但是此等灭国之行径却绝对不能听之任之,否则以其强悍之实力、控制辽阔之海域,这种事必然接二连三。”
一支不受中枢掌控的军队,那还是帝国的军队么?
刘洎看了任雅相一眼,缄默不言,脑中飞速权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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