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呵呵,”高侃冷笑一声:“很好。”
一旁瑟缩如鹌鹑的萧守规脊背发寒,心中惴惴。
谁人不知吴郡陆氏与房俊之间的恩怨?传承几近千年的豪族门阀差一点因为房俊而断绝血嗣,主支死绝只剩下一些旁支苦苦支撑,若老老实实安分守己也就罢了,以房俊今时今日之地位未必赶尽杀绝,可此番跳出来公然反抗科举,高侃又是房俊麾下之鹰犬,只怕陆彦远凶多吉少。
想着往昔之交情,萧守规奓着胆子,刚想开口求情,便见到自家祖父冷眼扫视,顿时吓得一个激灵,仿佛心中私密无处遁逃,一声不敢吭。
心中却是焦急,绸缪此事的时候大家一起商讨,可现在即将出事,难道自己要明哲保身、出卖朋友?
高侃又问:“其余几人是何出身?”
萧瑀并不认识其余几个小辈,看向萧守规。
萧守规咽了口唾沫,小声道:“有些名气的有会稽贺氏贺默、吴郡张氏张正、吴郡朱氏朱垣……余者皆无名之辈。”
“名贺默者,可是贺德仁之后?”
“正是。”
贺德仁与其堂兄贺德基皆南陈国子监祭酒周弘正之弟子,尚有其余六位堂兄弟,皆一时俊杰、名动江南,被时人誉为“贺氏八龙”。贺德仁入唐之后与隐太子李建成相交莫逆,直至“玄武门之变”后告老致仕、归隐江南,贞观一朝拒不出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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