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唐当真会恼怒之下发兵剪除噶尔部落这个与吐蕃之间最佳的战略缓冲么?
房俊笑道:“所以禄东赞这老贼跟咱们虚以为蛇呢,只要论钦陵从逻些城撤军回到伏俟城,对待大唐的战略必然改弦更张。或是噶尔部落,或是逻些城,两者之其一必然出兵,要么奔赴西域,要么翻越祁连山,以此配合大食军队,将安西军精锐死死拖在碎叶城,而后对西域逐步蚕食。”
裴行俭脑海之中仔细将当下局势复盘一遍,仔细斟酌思考,半晌之后颓然叹气,不得不承认这种可能性极大。
“末将愚钝,被老贼耍弄,请大帅责罚。”
“这有什么可责罚的?禄东赞‘吐蕃第一智者’绝非浪得虚名,老谋深算谋略出众,天下少有人及,在他面前吃瘪实乃寻常。不过你有一点做得不好,我要对你提出批评。”
裴行俭毫无封疆大吏之气势,乖巧有如学生:“请大帅不吝赐教。”
房俊奇道:“所以你与禄东赞对阵的时候,就只是想着以自身之智慧谋略予以一较高下?我辛辛苦苦整编安西军,朝廷投入那么多的钱研究开发火器,无以计数的大唐健儿枕戈待旦,你却弃如敝履、视如不见?”
裴行俭:“……”
“禄东赞再是智谋出色、松赞干布再是雄才大略,那又如何?你背靠的是当世第一强国,是天下少有的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强军,你却与旁人比什么智谋、才略,你脑子有问题吗?”
裴行俭哑口无言,冷汗涔涔。
房俊喝着茶水:“回头,让你学学我是如何对付禄东赞。”
裴行俭心虚得厉害,明知有可能被骂,可还是忍不住问道:“大帅意欲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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