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拿起酒囊喝了口酒,哂然道:“贺鲁又能怎么办呢?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房俊将其捏在手心,便可令贺鲁言听计从、俯首帖耳,从今以后,他也只能是大唐的一条忠犬,翻不出浪花了。”
阿史那步真转身回来,坐在火炉另外一侧的椅子上,取过一根劈柴丢进火炉,火焰舔舐着劈柴,瞬间火光大盛。
火光映照他胡子拉碴的脸,满是阴郁:“贺鲁已经被吓破了胆,咱们怎么办?”
之所以对唐人效忠,任凭房俊召之即来,两人打得主意都是获得唐人之信任,而后取阿史那贺鲁而代之。
现在贺鲁反叛之事被揭露,吓破了胆,老老实实将儿子奉上作为人质,反倒将突厥领袖的地位坐实了,如此一来,唐人又岂会扶持他们两个取代贺鲁?
阿史那弥射拧着眉毛,思索良久,沉吟着道:“事情未必这么简单,贺鲁与大食人暗中勾结,可谓证据确凿,唐人当真还能给予充分信任,任其继续领袖突厥、坐镇莫贺城?你要知道,一旦大唐与大食人开战,莫贺城便成为整个战线的大后方,庭州、西州能否稳定,甚至可以直接决定此战之胜败……唐人岂会这般大度?”
“可贺鲁只有咥运一个儿子,咥运被唐人捏住,他又能翻起什么浪花?就算他日分割西域复立汗国,可没了儿子,又有什么意义?”
“贺鲁今年也不过四旬出头,日后广纳美女,焉知不会有子嗣诞生?”
“若能有子嗣诞生,又岂会至今只有咥运一个儿子?他牙帐之内各族美女数之不尽,日日笙歌夜夜狂欢,却只有咥运一个儿子,好多年未有所出了。”
“……”
话题又回到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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