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数息。
这短暂的沉默,对张昌龄而言却像是上刀山下油锅般漫长。
来之前,他是判断过的,陈光蕊的那首诗已经写出的他的心性,有如此心性之人,应该不会与他一般计较的。
但是此时,看到陈光蕊思考,他也大气不敢喘,在等待着结果。
终于,陈光蕊轻轻叹息一声,那叹息极轻,却仿佛带着一种洞察世情的疲惫和无奈,打破了僵局。
“好了。”
他的声音缓和下来,不再像刚才那般带着无形的压力,反而多了一丝……说不清的意味,不再是拒绝,更像是一种置身事外的冷静审视。
他看着张昌龄那张因紧张而绷紧、又因这声叹息而重燃希望的脸,缓缓道,
“是非成败转头空。张榜眼,你我皆是新进之臣,何苦执着过往,自困囚笼?”
这句话说的就有胸襟了,两人都刚刚为官,可以结交好友,但是不要树立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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