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回去。”老管家声音干涩如劈柴,枯手一抬堵死门缝,“老爷有令,除故交旧友,余者一概不见。”
绸衫管事急欲再言,却被“哐当”关门声截断,朱漆礼盒尴尬地堆在石阶下,像被丢弃的废物。
陈安喉头滚动,掌心全是冷汗。他几乎能想象魏征看到这包“村汉吃食”时的震怒。
“哥……”他嗓子发干,“要不咱……”
陈光蕊已叩响门环。
“吱呀......”
老管家拉开门,目光扫过陈安手中简陋的荷叶包与酒瓮,紧绷的面皮竟奇异地松缓下来,甚至浮起一丝极淡的笑意,
“陈状元、陈小郎君,快请进。”
他亲自接过油渍斑斑的荷叶包,指尖捻了捻温热的油渍,低叹一声,“这世道……难为您还破费备这些实在东西。”
嗯?
听到老管家的话,陈安的心重重震动了一下,刚刚那个人,送了那么贵重的东西老管家都没收,现在自己这粗糙吃食,他看了好像还很高兴?
陈安偷偷看了陈光蕊一眼,眼中全是敬佩,真是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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