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他竟真的向不远处侍立的店小二抬手示意,
“小二哥,劳驾,取纸笔一用。”
小二不敢怠慢,很快便捧来了笔墨和一张略显粗糙的麻纸。
陈光蕊挽起青衫袍袖,神色自若地提笔饱蘸浓墨,略一沉吟,便悬腕落笔。但见他笔走龙蛇,墨色淋漓,一行行清雅遒劲的字迹便在那麻纸上铺展开来。不过片刻,一首诗便已写就。
他搁下笔,将墨迹未干的纸张轻轻折起,递还给小二,
“拿去请掌柜的掌掌眼,看看这字句,能否抵得今日这顿酒饭?”
小二见他气度从容,言语不凡,更不敢小觑,加上他有一日见过此人,别人都称他为“陈状元”,更是不敢怠慢,双手恭敬接过诗笺,连声称是,转身便匆匆下楼去寻掌柜。
而这个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旁响起。
“陈状元!可算寻着您了!”
一个穿着洗得发白褐色布衣、神色肃穆、步履却异常沉稳的老者,在另一名店小二的指引下,艰难却目标明确地走向了临窗角落那张桌子。
陈光蕊抬眼望去,来者的那张脸他认得,正是昨日在永兴坊魏征宅第外,曾冷着面孔、毫不通融地将他们拒之门外的魏府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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