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气得胡子直翘,枯瘦的手指几乎戳到程咬金胸膛上,“程咬金!满嘴喷粪!那突厥狼骑枕戈待旦,锋刃已抵近泾河!此时不战,难道等人家杀进长安城,把你这国公府也当羊圈屠了吗?!”
“你看看你们近日都干了什么,裁烽燧台充‘节用’?亏你们这些蠹虫想得出来!你们这是在喝大唐的血!在挖大唐的根基!国难当头还只顾着贪图安逸,醉生梦死!尔等与那蛀空国库的硕鼠何异?该杀!”
李靖在旁边听得心肝儿直颤,
“完了完了……怎么骂得更狠了……”
他急得直跳脚,想分开两人,“冷静!都冷静!别着急,都别着急啊!程国公你酒喝多了,玄成兄你说话也克制点!这是驿馆!注意朝廷体统!”
程咬金被魏征骂得火冒三丈,尤其那句“蠹虫”!
“好哇!你这老贼!反了天了!看俺不教训你!”他作势就要抡出宣花斧。
一直冷眼旁观的陈光蕊,在角落里差点没笑出声。
这两人吵架是真带劲,一个比一个嗓门大,一个比一个嘴毒。
他心里明镜似的:打不起来,至少真家伙不会往身上招呼。不过,这戏好看啊!
就在这时,程咬金大概是觉得李靖光劝架太没“兄弟义气”,火力一转,矛头指向他,
“还有你!李靖李药师!躲在这装什么和事佬呢?!俺看你也是个没卵的!魏征这老小子放屁,你就只会‘玄成兄玄成兄’地劝他别冲动?窝囊废一个!要俺说,你们俩就他妈是一丘之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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