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敲了敲桌子,“那奏疏是要打仗的事,不能找他们秦王府的,否则一定不成,只是......”
他虽然被那莫名的预感推动,他虽然表面看着冲动,但多年的谨慎让他不敢有丝毫大意。
陈光蕊明白了。
魏征那“人曹官”的宿命感被某种力量牵引觉醒,却又被其自身的谨慎所压抑。
他点点头,顺着魏征的担忧道,
“魏大人所言极是。避开秦王府旧勋,寻觅一位能真正担当此任的骁将,确是此战成败核心。偌大朝堂,此等帅才……想来也是稀缺。不过,”
他话锋一转,语气带上几分郑重,
“此事关乎国运,光蕊定会殚精竭虑,也帮大人参详一番,或可寻得一二线索途径。”
“参详?”魏征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既有对陈光蕊洞察力的隐隐期许,更多的是不相信和凝重,
“陈状元,你的心思老夫明白。只是京城官场,水深难测,尤以这新旧交替之时为甚。秦王府的根基,远比你我能看到的要深得多,盘根错节。稍有不慎,粉身碎骨只在须臾之间。此事不是能轻易帮衬的,你初入此局,务须处处留意,事事存疑,切记谨言慎行!莫要被表象迷惑了。”
他是在提醒陈光蕊,也是提醒自己。这潭水太浑,一个年轻的状元郎,能看清多少?又能改变多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