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蕊拿起筷子夹了片猪头肉,声音依旧平稳,
“被故意放在某个风口浪尖上的小衙门,做那惹祸招灾的替罪羊刀笔吏,也并非不可能。”
一番话,有理有据,将魏征刚刚因升官而产生的些许“我能帮你说话”的念头,瞬间戳破。魏征脸上的那点兴奋和红晕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凝重,但是嘴里还嘟囔着,
“还反了他们了,没见过谁敢这么埋没状元的?”
不过,他清楚,这年头,中了进士说不好都能被冒名顶替,那谁又规定状元不能去一个偏僻角落了,你就算有超过所有人的才华又怎样?
陈光蕊看着魏征为难的表情,心中暗笑,如果这么容易就让你还了人情,那我还做这么多事干什么?
魏征沉默了,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紧了紧,他知道陈光蕊看得没错,他现在确实没这个话语权。举荐陈光蕊?别说成事,反而可能是害他更快成为靶子。
魏征长长叹了口气,重重地点点头,“……你所虑极是!是老夫……想得简单了。”
书房里一时间只剩下酒碗轻碰的声音。老酒很香,猪头肉也很美味,气氛却显得有些沉。
魏征清楚,自己那封“安内慑外”的奏疏就是陈光蕊的谏言,而且为了这封奏疏能成,陈光蕊这些天也一直在忙前忙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