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随意”,在无数埋头苦思、笔走龙蛇的进士当中,显得格外刺眼,几乎是狂妄!
太子案旁,房玄龄已经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他嘴角不易察觉地撇了撇,随即向前微躬身子,用刚好能让太子和近臣们听到的、带着一丝圆滑“惋惜”的声音,细声细气地说道,
“殿下,您看,众人皆尽心应制,唯有那状元郎,似乎……下笔寥寥,难以为继?莫不是这新晋状元,遇到这长安风云,也失了灵犀妙笔?”
他语速不疾不徐,字字句句却都在暗指陈光蕊徒有虚名,且心性倨傲,不敬考题。
话音未落,长孙无忌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世家大族特有的矜持与冰冷审视,
“少年得志,难免气盛。只是御前如此轻慢,恐非人臣之道。”
他的目光扫过陈光蕊,没有任何情绪,却如冰水浇头。
程咬金更是按捺不住火爆脾气,浓眉倒竖,嗓门大得能震落树叶,
“哼!小娃娃摆什么架子?殿下出题,乃是天大的恩典!莫非还要八抬大轿请你动笔不成?”
他怒视着陈光蕊,拳头都微微攥起,想起了那日他与李靖和魏征吵架,这小子就在一旁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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