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关乎自身道途、牵连巨大因果的选择。
果然,时间一点一滴流逝,仿佛过了很久,又仿佛只有一瞬。魏征缓缓抬起头,眼神不再是犹豫,而是透出一种“认了”的果决。他重重颔首,声音清晰而稳定,
“能!”
这一个字,重逾千钧。
魏征不再多言,猛地提笔,饱蘸浓墨。
那狼毫笔尖点在特制的黄皮符纸上,如同凝聚了他此刻所有的决心。
他运笔如飞,龙飞凤舞,字字透着刚劲与揭露真相的迫切。将佛门多年在长安布局的蛛丝马迹、遣青狮精盗取案牍掩盖真相、以及最重要的,金蝉子欲借陈光蕊与殷温娇肉身投胎的惊天图谋,一五一十,条分缕析,丝毫不加掩饰地详述其上!
笔尖在符纸上划过,发出沙沙的轻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写到末了,魏征笔锋一顿,又添上一句,
“今伏查得,西方灵山文殊菩萨不日将亲至长安,其意乃为讨还被擒之青狮精坐骑,吾自问不敌。”
这其中,每一笔提起都有他的犹豫,每一笔落下又都是他的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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