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长安城异常平静,朝堂之上,新科的授官结果很快明了:
张昌龄审时度势,见孙伏伽处境不佳,果断投入秦王府阵营,因其文采颇受器重,被授为秘书省校书郎,虽然只是个正九品的官,但当真是个不多得的起点。
另有两人亦因表现或背景留京任职。
余者皆外放,也都授了县丞、司功参军、录事参军等官职。
而最令人意外的,便是这届的状元郎陈光蕊。
这位曾被太子殿下亲自嘉许的才俊,竟被授为代州行军总管府司马,虽然是个正五品下的官职,品阶很高,但是要即刻随军北征突厥,深入险地,奔赴血肉沙场,九死一生。
对于他们来说,当真不是什么好的官位。
同窗们告别时,张昌龄看他的眼神复杂难言,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化作一声叹息。
对此,陈光蕊脸上唯有平静,心底更是波澜不惊。这结果,甚至带着一丝尘埃落定的轻松。无人能理解这份轻松来自何处。
他果然如自己所愿,在长安城悠然而行。大多数时间,他独自一人,或流连于西市新开的胡商酒肆,听坊间乐伎唱些小曲;或在东市的茶楼闲坐半日,听读书人说一段评书,点评两句旧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