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病号服的人苦思冥想一番,才慢吞吞地回答,“可能是我的记忆有些偏差,我记得那时只是……”
当冰冷与剧痛即将吞没神志时,她是断然想不到所谓拯救自我这么“复杂”的事的。记忆中那片深沉又刺眼的星空时隐时现——光芒像是沧海的遗珠,映在友人冰蓝的瞳孔中,缓慢地渗出晶莹雾气。
在陷入昏迷前的最后几秒,她只是在想着……
不要露出那种表情啊。
(二十六·重逢)
金发的青年没聊多久便出了门,说是要将去买点心却一去不复返的妹妹抓回来。但病房内的安静并没有持续多久。
见同样身穿病号服的友人推门而入,紫发的搜查官立刻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小天!你的伤怎么样了?还是先别下地走动比较好吧……那时没来得及汇合检查伤势,但你衣服上的血迹真的很吓人啊。”
银发青年露出了无奈的眼神。
“这是我想要说的话。”
他在床边坐下,凝视着自己一度以为再也无法见到的友人。
当中控室发生爆炸时,室内已经被高密度的阻燃保护气体填满。因此,爆破力被放射状推向四周,最终炸碎的只有外壳,内部的人和设备反而只是受了点冲击——当然,精密设备从高空坠落后早就变成了一摊废料,没有再利用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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