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需要减重的冰见家少年个头将近一米八,浑身结实的肌肉,配上凶神恶煞的表情足以将胆子小的十岁小孩吓哭。眼见他怒瞪着眼,下一秒就要喊出“老子要掉就自己一个人掉才不祸害别人”,小夜仰起头,将面具后那双紫眼睛睁得圆溜溜。
“万一我不小心掉下去,还碰巧离您远了些,您不愿意救我吗?”
克莱夫:“……”
不高兴同学的脸被憋得青一阵红一阵,最后一言不发地咬着牙去系绳子了。
总算将这位吃软不吃硬的选手搞定,小夜暗暗松了口气,回头却见另一人反常地没有动作,只是望着绳子发呆,面上隐隐露出忧虑之色。
“卡尔先生?”小夜试探地出声。
她紧盯着少年,心想该不会得连着装可怜两遍吧——幸好卡尔明显比他的小伙伴通情达理,歉意地笑过后便动作起来。
冰见家的两个少年是都活跃于竞技场的学院派训练家,多年不亲自爬山钻洞,安全绳的系法也忘得七七八八。连放哨的利欧路都忍不住了,舞起小爪子开始指点卡尔在哪里打结。
卡尔笑着想要伸手摸摸小犬的头——被一掌拍开后只好顺势改成碰个拳以表谢意。忙碌的间隙,他抬头看了看正帮助克莱夫检查安全绳的北斗。
无论是参加比赛时还是现在,这位年轻的训练家总是表现得寡言、镇静。他的话语简短而冷淡,无论是在和相处多日的友人交谈,还是危机四伏的现在。一切微小的神情都被那张飞鸟形状的面具掩盖,和闹腾的南国姐弟俩相比,几乎像是个时刻紧绷着的、训练有素的士兵。
——但他也见过北斗真正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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