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吴桐摇摇头,他顿了顿,说道:“去和慧觉大师借地感通寺的前夜,我通读了当年莒州平叛的军册。”
“结果发现,当时有个叫王二的什长,他违反禁令,私放染疫村民入营,说是要给家中老父积阴德。”
“七日后,整营将士高热呕血,死者十之有七,书中载尸体浑身黑斑,就和你方才看到的那人形状无二!”
山风卷起道袍下摆,露出吴桐锁骨处狰狞的癌变瘢痕:“医者手握生死,容不得半分私情。今日若饶李四,明日就会有千百个李四视军令如无物!”
蓝朔楼突然转身,发狠似的冲上前来,他哑着嗓子问:“所以!你就把自己活成把刀?”
“是盾。”吴桐迎着气势汹汹的蓝朔楼,目光毫无怯色:“是替身后千万人挡灾的盾!”
……
此时此刻。
在二人身后,瘴房营里。
一众人热火朝天地忙着转移搬运病患,那个小姑娘紧紧抱着布娃娃,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哭都不敢哭。
老军医见状,连忙走上去,老人递给孩子一只草编成的蚂蚱,笑着说道:“爷爷在呢,丫头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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