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疑是危险的信号。
看着他们的硕大的爪子和凸起的利齿,吴桐毫不怀疑,它们能像撕纸一样把自己轻松撕成碎片。
随行的夜不收甲士无声跪倒在幔帐两侧,吴桐回头望了一眼满地黑甲,他攥紧拳头,挽起道袍,昂首穿过那两只巨大的猛犬,毅然走向这座高阔大帐。
吴桐伸手掀开帐帘,浓重的龙涎香气立时扑面而来,山风忽卷的刹那,吹动满堂青铜犀灯的火苗齐齐一颤。
三十六个鎏金狻猊香炉沿帐壁排开,龙涎香燃起青烟袅袅,萦绕在巨大的云滇舆图上空,久久盘旋不散。
八盏错金博山炉环绕的软塌上,一个青年正高坐在大堂之中。
迎着吴桐进帐的响动,他抬眼向这边望来。
二者目光相接的瞬间,一种传彻肺腑的震撼轰然涌遍吴桐全身——眼前此人的身上,有着一种他前所未见的贵不可言。
青年身穿月白中衣,玉雕般的面容在火光的勾勒下,更显棱角分明。他面如冠玉,鼻梁似峰,剑眉斜飞入鬓,眉宇之间尽显天家威仪。
他整个人身材魁梧,后背挺得笔直,面颊潮红如染胭脂,偏偏唇色却惨白得全无半点血色。
吴桐注意到,他的右手始终紧紧按在腹部,似乎是在忍受巨大的痛苦,月白中衣领口被湿汗浸透,隐约透出锁骨下因高热泛起的大片红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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