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额头冷汗未消，他神情紧绷着，过了好久，才低低问道：“几更天了？”
“三更天了。”王德成扶朱元璋躺下，答道。
“传旨。”朱元璋支起身子：“宣李善长进宫！”
“可是圣上爷。”王德成迟疑了一下，说道：“如今李善长已经被剥爵罢职，是个闲散人了……”
“废什么话！快去！”
“是！是！”
夜已深，天黑如墨，仿佛连卷过的风都是黑的。
长风拂过丹墀，带着若有若无的婴啼……
第二天，晨。
吴桐瘫在太医院药柜前，眼下两团青黑，活像被人揍了两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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