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疯了!”
迷蒙细雨中,一顶轿子徐徐走过空旷长街。
油布轿顶被雨点砸得噼啪作响,却盖不住轿厢内传出的老者怒斥:“老夫家族青囊王氏行医三百年!治个小小寒热都不敢轻言根除二字,你倒要当起扁鹊再世了!”
吴桐骑在河西驹上,透过被风扬起的轿窗布帘,能清晰看见老者花白胡须上凝结的雨珠。
一滴寒水落下,点染在王太医膝头,老者注视着青年的面孔,眼神里满是愤懑和忧虑。
“下官只是说……”
“只是说万无一失!”王太医出言打断吴桐的话:“你可知今晨脉案?陛下寸口脉弦紧如刀,这乃是杀伐之气郁结肝胆之象!”
吴桐点点头,他压低声音:“所以才需要釜底抽薪,若继续用远志、酸枣仁这些温补之药……”
“温补至少稳妥!”王太医打开药箱,从里面翻出本泛黄名册,挥手一把扔出轿子。
名册摔进吴桐怀里,老太医注视着吴桐,反问道:“你可否想过,为何本该设立两位的太医院院判,却只有我一人。直至你走马上任后,才算补上第二位院判的缺儿?”
“下官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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