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狠狠的一巴掌递出了十足的劲道,朱福宁顿时被打得口吐鲜血,她一头摔在地上,手里的剪刀也随之当啷坠地。
作为帝王,他本身就是封建社会金字塔顶端上,最重要的那一颗构成齿轮,所以他是绝不会被私情左右理智的。
看向身侧满脸堆笑的李善长,朱元璋深知这是一场必要的政治联姻,他必须借这场赐婚,拉拢遍布淮西勋贵的龙江卫,从而为后续的大清洗争取时间。
“竟敢拿这劳什子威胁你老子!”朱元璋瞪着嘴角淌血的朱福宁,厉声吼道:“咱提刀纵马的时候!你还不知在哪儿呢!”
马皇后手中佛珠应声而断,檀木珠子噼里啪啦洒落在金砖上。
她看着女儿嘴角渗血仍倔强瞪视的模样,恍惚看见二十六年前的自己——那时她怀着朱标,挺着八个月身孕为常遇春求情,朱元璋盛怒之下,也是这样挥来了巴掌。
“重八……”马皇后不顾身染风寒,起身踉跄着扶住案几,大步走上前,俯身就要去抱地上的小人儿:“福宁还小,你不能……”
“你不要管!”朱元璋咆哮着打断马皇后,用力指着趴在地上的朱福宁:“徐达家二丫头及笄就嫁了!标儿像她这么大的时候,都帮着咱批奏折了!”
李善长适时递上婚书:“陛下圣明,老臣算过日子,本年十月初三,便是黄道吉日。”
朱元璋点点头,他向左右递去眼神,旁边的宫人立时心领神会地走上前来。
两个宫人不由分说,使劲拽起朱福宁瘫软的胳膊,老皇帝的怒音像淬火的铁:“带怀庆公主去社稷坛跪着,谁都不许靠近她,她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放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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