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你与他私下相见,”夏玉妗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看见你…将东西递给他,看见他…拥抱了你。”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在夏玉溪的心上。
“溪儿!你才九岁!你可知这是何等大罪?!”夏玉妗抓住妹妹的肩膀,力道大得让夏玉溪感到疼痛,“私通皇子!窥探禁宫!任何一条罪名,都足以让你身败名裂,让整个相府万劫不复!你…你怎敢如此糊涂!”
夏玉溪低着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她无法解释,无法辩驳。
看着妹妹这副模样,夏玉妗眼中的严厉渐渐被深深的无奈和担忧取代。她松开手,疲惫地叹了口气:“我入宫后,会设法留在五皇子身边。我会尽力看住五皇子一系的动向,留意宫中的风吹草动…”她顿了顿,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但是溪儿,答应姐姐,别再与他有任何往来了!一丝一毫都不要有!否则…否则姐姐在宫中,也未必能护得住你!护得住相府!”
夏玉溪猛地抬起头,泪眼朦胧中带着震惊:“姐姐…你…”她没想到姐姐竟存了这样的心思!
“我不是在帮他!”夏玉妗别过脸,声音有些发涩,带着一丝复杂难言的情绪,“我是在帮你!帮我们夏家!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看着相府…毁在你的任性妄为上!”
那一刻,夏玉溪在姐姐眼中看到的,不仅仅是担忧和恐惧,还有一种近乎绝望的、为了保护家人而不得不投身险境的决绝。
数日后,夏玉妗正式入宫,成为五皇子慕容云睿的伴读。此事在宫中引起了不小的波澜。
皇贵妃自然是得意洋洋,在惠妃等人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的胜利姿态,仿佛相府已是她囊中之物。她甚至特意召见夏玉妗,言语间充满了恩赐般的“器重”,实则暗含敲打与掌控之意。
惠妃一系则如临大敌。夏丞相在朝中地位举足轻重,他的长女成为五皇子伴读,这无疑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信号!惠妃立刻加紧了与文官集团,尤其是清流言官的联络,试图稳住阵脚,甚至开始暗中谋划对策。
而冷宫中的慕容云泽,通过徐嬷嬷得知这个消息后,沉默了许久。他站在北三所破败的庭院里,望着相府的方向,目光深邃难测。当夜,他给夏玉溪的信中,只有短短一句,却重若千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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