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全钢板的大客轮,到处都是晒得滚烫的散热器。
所以暑期反而乘船的人较少,哪怕有,节约钱买四等、五等大通舱在下面楼层都凉快些。
反而这楼上的三等舱没人。
只有穿着的确良衬衫的尤启立坐在床沿边,看着对面懒散靠墙的年轻人,似乎感知到这是个深谈的局面。
笑了笑:“你觉得需要调整什么?”
让卫东反复思考过这个局面了:“董雪莹当初去到处上诉,是我要求停下的,让个女人抱着孩子仗着哺乳期才没有收监,你们没在乎过她经历了些什么吧。”
尤启立端正严肃:“当时这是我们唯一能对外呼救的渠道了,确实应该真诚的感谢她。”
让卫东还是那么靠着:“为什么你的家人,这么多人的家人都没去奔走,是他们胆小如鼠,是他们不想挽救家里的顶梁柱?错,是因为董雪莹被你描绘的场景忽悠了,跟中邪似的刀枪不入,就像你这几个坐牢的同伴,都没想清楚他们都是你这种做法的牺牲品,也许你内心没想过,但本质上你的做法就是他们越惨你获利才越高。”
尤启立整个人都凌厉了下,不威自怒的却在边缘被控制住:“你这种说法我不赞同。”
让卫东是用四十年后的互联网网友角度来诠释啊:“你这叫炒作,你之前因为搞马列研习班在玻璃厂被抓过几年牢,后来得到ZY调查组的解救认可,在全国宣传尝到了甜头,这次坐牢如果你是故意的,那我佩服你是真的枭雄,以身入局然后发起上书,不断朝着平京表达你希望改革勇于改革的态度跟形象,商州市都成了你的反面靶子,只要最后ZY表态,你就成了全国知名的改革先锋,不畏陈腐的旗帜,整套戏就完美了。”
尤启立的表情,他是控制住了,但这种控制反过来说反而不正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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