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惜是对逝者的尊重,但愧疚不一样。”
“我没有主动选择让他人牺牲、自己存活,也没有因自身失误导致悲剧扩大。”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愧疚需要建立在‘个人行为与结果存在直接因果’的基础上,而我当时没有能力改变任何事。”
阮东晴缓缓颔首,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赞许,快得如同流星划过夜空。
她太清楚了,若是季林为“存活”这件事陷入愧疚,只会模糊悲剧的核心。
真正该被追责的是夜未烬,真正该被铭记的是牺牲者的职责与勇气,而非纠结于谁幸运活了下来。
在心理医生的进一步询问下,季林以此作结:“我更愿意把精力放在,如何避免再发生类似悲剧上,这比陷入无意义的愧疚更有意义。”
最近管理局中的流言蜚语不少,阮东晴估摸着季林应该知晓一些,但他完全没受影响。
她迅速在评估表上补充记录,键盘敲击声清脆利落:
1.患者具备极强的理性认知能力,能清晰区分事件责任与个人结果。
2.无幸存者内疚倾向,且将创伤事件转化为能力提升的动力,自我效能感构建方向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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