爻清猛地弯下腰,胃里翻江倒海。
可他什么也吐不出来,这具身体的原主早被饥饿与恐惧里掏空了肠胃。
他只能扶着膝盖干咳,指尖还残留着扳机的冰冷触感,脸上的血却尚有余温。
每一次呼吸都吸进满鼻的硝烟与血腥,味道像铁锈裹着腐烂的草根,令人作呕。
可身体根本不给他消化这份冲击的时间。
无形的力量攥着他的胳膊,强行将他弯曲的身体掰直,冰冷的步枪又被按回手里。
转身、上膛、瞄准下一个目标。
尘埃之母不会给他喘息的机会,哪怕这种机会需以他人的命为代价。
有时他会降生在战壕里,刚睁开眼就被流弹击中太阳穴,温热的脑浆混着血顺着额角滑落。
能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疼,还有黑暗吞噬意识前,鼻腔里中硝烟、血腥与雨水混合的恶臭。
这味道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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