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发现,尽管存在的形态天差地别——
血肉之躯会流血、会颤抖,
数据意识会崩解、会产生异常冗余,
硅基逻辑会陷入悖论、会进行无指令运算——
但记忆所承载的核心情感,竟然是如此惊人地相通。
对死亡和消亡的恐惧,是所有意识最底层的、最原始的尖叫。
对同伴、对所属群体的爱与责任,是跨越形态的强力纽带,可以让人扑向炸弹,让数据流为之改写优先级,让逻辑链为保护其他节点而重构。
对家园、对故土的守护本能,可以表现为守卫一片熟悉的街巷,一个精心构建的数据港湾,或是一条被视为生命线的逻辑防线。
失去所带来的剧痛,无论失去的是血肉肢体、挚爱的亲人、存在的根基还是逻辑的自洽,都同样撕心裂肺,同样会在“存在”的表面留下无法完全磨灭的刻痕。
即便在最深的绝境中,偶然闪现的勇气、牺牲和人性(或意识)的微光,也同样璀璨夺目,超越形态,成为照亮黑暗时刻的永恒星辰。
这条由无数个体记忆碎片铺就的回廊,仿佛逐渐汇聚、沉淀,成为了整个文明共同的潜意识,一张共享的、标注着所有伤痛与希望坐标的心灵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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