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稳住了？”她问。
楚星雨点头，声音沙哑：“暂时……可以继续。”
他说完，没有停下动作。双手重新结印，掌心相对，置于腹前。这一次，他不再强行牵引外界灵气，而是以内息为主导，主动去感应周围尚未散尽的能量波动。
一圈微弱的灵环自他体表浮现，呈淡灰色，随呼吸涨缩。每当灵环扩张，便有零星灵气被纳入体内；收缩时，则将杂质缓缓排出。
这是最基础的“纳气调息”，但在当前状态下，已是极大的进步。
冷月轻轻挪动了一下位置，将背部靠向石壁。她的寒气依旧缭绕周身，但已不再处于战斗姿态。她知道，最危险的时刻过去了。
楚星雨持续运转功法，额角仍有汗水滑落，但他神情专注，毫无松懈。他知道，这一瓶丹药只有三粒，玉简中的方法也只是过渡手段。真正的挑战还在后面——如何在没有辅助的情况下独立完成神魂凝炼。
可至少现在，他有了方向。
时间一点点过去，密室内的灵气波动趋于平稳。墙上的符文渐渐暗淡，暗格也无声闭合，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唯有那枚墨绿色玉简仍漂浮在楚星雨头顶，持续释放着柔和光晕，像是在提醒他不可大意。
忽然，楚星雨眉头一皱。
他感觉到体内有一股细微异样——不是疼痛，也不是阻塞，而是一种……熟悉又陌生的共鸣。
源自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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