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前几日族人接连不断的挑衅。起初以为只是年轻一辈的嫉妒作祟,可如今看来,背后早有推手。那些喧哗、撞击、灵力冲击封印的行为,根本不是偶然聚集,而是被人刻意引导——让他们来闹,自己则躲在幕后,借外力施压,掩人耳目地动手脚。
好一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他心底冷笑,面上却毫无波澜。现在揭穿?无凭无据,只会打草惊蛇。况且此地是家族重地,那长老若真敢违规干预后辈突破,必已做好万全准备,甚至可能早已联络他人,只等他一失控,便以“护宗除邪”之名当场镇压。
不能冲。
至少,不能现在冲。
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气息绵长而稳定,仿佛刚才那一瞬的停滞只是寻常调整。随后,他悄然调动一丝修罗神骨中的残存战意,沿着经脉潜行至左手掌心。指尖微动,在地面符文缝隙间无声刻画起一道隐秘纹路。
这不是普通阵法。
而是他在古战场废墟中见过的一式反噬禁纹——以血为引,以煞为媒,无需主动激发。只要有人再次通过阵基施加恶意干扰,且强度达到临界,这道纹路便会自动引爆一丝神骨煞气,直击施术者神识。
虽不足以伤敌,但足以让对方瞬间失神,暴露破绽。
阵成刹那,他指尖渗出一滴血珠,落入纹心,随即被地面迅速吸收,不留痕迹。
冷月依旧未动,但她掌心的玉符温度降了下来。她感知到了那股外来力量的退去,也察觉到楚星雨的气息重新归于深潭般沉静。她知道,他已经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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