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这才想起这个问题,没敢再上前。
步薇弯腰扶着老太太的手,把她带了出来。她可能蜷缩得太久,依旧维持着弓腰的模样,瘦削的脸颊上满是疲惫与苍凉,小心翼翼的看着步薇。
“谢、谢谢。”
步薇问,“你想给自己报仇吗?”
老太太被这个问题问住了,她神情茫然又哀痛,而后还是摇摇头,“不、不用了。我、我就想离开这里,太、太黑了,我害怕…小姑娘,你能送我去投胎吗?”
她被困在柜子里,饥饿和黑暗的恐惧占满了脑海,直到死亡也无法脱离这个牢笼。
后来她看见儿子嫌弃的把自己的尸体扯出来,儿媳妇骂骂咧咧的把排泄物处理干净,她在那样的目光下瑟缩着颤抖,发现自己还是走不出去。
这个小姑娘却能轻易的把自己带出来,她一定能让自己去投胎。
步薇对上她满怀希冀的目光,轻轻一叹。
父母未曾懈怠抚养的义务,子女却嫌弃年迈‘不中用’的父母。把最大的恶意,留给了至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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