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行抹着眼泪,“母亲,您想大哥身边多一个知冷知热的人,心是好的,大哥也懂,但这个人,绝不会是听雨。您逼着大哥留下听雨,可知他有多难受?大哥,他有苦不能言,时间久了,自然就……”
“竟是我害了容与!”
云氏跌坐在地上,悔不当初。
顾清瑶看着一本正经胡说的裴景行,实在有些忍不住想笑,只能捏着抓住裴景淮的手,以防自己笑出来。
裴景淮眉头一皱,他虽不能动,但是能感觉到疼啊。
“听雨不能留在容与身边。”承安侯一语定夺,“到底是夫人冲动了,也不能全怪听雨,就留一条命,发卖了吧。”
顾清瑶和裴景行对视一眼,听雨可不能就这样放出府去。
“父亲,容儿媳说一句吧。”
顾清瑶看向承安侯,泪眼婆娑,“现在这种情况,听雨是绝不能做侍妾了,但她到底伺候了世子这么多年,也不能说发卖就发卖了,以免世人说咱们侯府不重视情分。不如就将她降回丫鬟,留在漱玉轩伺候吧,若她就此安分,漱玉轩便有她的立足之地,若是不安分,再行处置。说到底,在旁人眼里,听雨是母亲赐给世子爷的,或许也非她所愿呢。”
说着,顾清瑶看了一眼云氏。
云氏愣住。
是啊,世人只知道,她让康嬷嬷带着听雨回来漱玉轩的,旁人不知其中的缘由,必然认为是她安排,听雨只是听从,毕竟除了她和康嬷嬷,没人知道听雨究竟在松安苑说了什么。一想到自己被听雨“算计”了,云氏就气不打一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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