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瑶思索片刻,“阿娘自小什么没见过,财富对她来说并无吸引力,这个可以排除。那个时候阿娘应当是极恨先帝的,我猜,最有可能的就是类似遗诏的,能还惠懿太子清白的东西。”
“我也觉得这个可能性最大。不过,雍帝怕是也会这么想,想必这些年也派了不少人去江州刺探,只是不知道刺探到什么了。”裴景淮无奈道:“可我觉得,以长公主的性格,若真有这东西,怕是早就拿出来了,她既没拿出来,要么是根本不存在,要么就是有所顾虑。若真是后者,那日后长公主未必会拿出来。”
“那可不一定。”顾清瑶摇头,“我看得出来,阿娘和惠懿太子感情很深,若是真的有这东西,阿娘始终不曾外露一定有她的道理。日后真到了那一步,阿娘会拿出来的。”
“如此,可以当做是我们的一张底牌了。”裴景淮轻笑,“雍帝的上位并不光彩,盛家家世衰微,他背后没有强大的母族,对比其他皇子显得格外势单力薄,所以对于扶持他的那些权臣,既感激又忌惮,否则也不会如此偏宠宁贵妃了。宁家是他亲手扶持上位的新贵,也是他用来对抗世族的利刃。”
“只不过,究竟是利刃,还是刺向自己的一把刀,谁说得准呢。”顾清瑶笑了笑。
宁家的那个老东西,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从他拒绝封相,转而推举自己的儿子来看,那也是只千年的狐狸,雍帝的心思,他未必没有猜出来,只不过雍帝现下所为暂时没有危及他们的利益罢了。
“原本朝堂上,文臣多支持二皇子,武将多支持太子,若是钦州总兵投了二皇子,那这朝堂,可就要热闹起来了。”顾清瑶看着裴景淮,“夫君,我们再趁热加把火,如何?”
……
傅韶华寄给云氏的信,先是去到了承安侯手里。
承安侯看着手中的两封信,脸色甚是难看。
“本以为是个贴心的孩子,谁知竟是一匹包藏祸心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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