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雯雯,是不是感觉雯雯的表现有些怪.?”
“一点点。”
“如果没有这场意外,他们这一家子大概都会是很多人眼中不谙世事的科研疯子,一个研究活人一个研究死人,每年工资和津贴还没下来就会被亲戚预定的那种,孤僻、软弱、没有社交,很多在别人看来不正常的行为在她那里都是没有概念的,幸亏她从小被保护的很好啊,不然啊.”段梨此刻反倒是真的有点像个心理咨询师了,为人师表诲人不倦压迫感十足:“比如刚刚,那可不是自我保护和伪装的外壳,而是她真的觉得朋友之间就应该可以是这样子的,我和她,她和你,对她来说是没有区别的。”
“蛤?”
“雯雯十六岁还不会给自己系鞋带扎头发,她缺乏最基本的生活常识,但人却已经在中院某生物实验室做了一年半的大助,灾难发生之后,遇到我之前,她几乎无法跟任何人正常交流,相比于你,雯雯才是真正需要心理辅导的人,我这里有她的行为分析和心理学报告,要不要看?”
“医德啊,这种东西是需要保密的吧?”李沧狐疑道:“等等,为什么你会是一副很得意的样子,Dr.段,她该不会是你唯一治好的病人吧?”
段梨的尖叫隔着走廊越传越远。
几条长长的回廊以及若干道玻璃门之外,徐工手中的试剂瓶微微震颤,液面泛起涟漪,忽然砰的一声炸成一团黄绿色的呛人烟雾。
“咳咳咳咳.”徐工顶着一头鸡窝乱发呆呆的握着仅剩瓶口的玻璃圈,眼珠骨碌:“有毒吧!又炸?跑程序跑了八百遍了!明明没有任何问题!师爷来了要炸!钟建章来了还要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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