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吞吞地站起来,慢吞吞地穿好衣服,慢吞吞地梳理着长发。
虽然失去了视物的能力,但长年累月地做这些事情,她早已习惯了如何独自照顾自己。
那个在海里常会撒娇的、塞壬部族里最小的女孩儿,在付出惨痛代价得到一双腿后,在这漫长的岁月里,她已经逐渐习惯没有光明的日子。
就像现在这样,虽然动作慢吞吞的,但她能很好地穿上挂在衣架上的亚麻厚长裙,就像她昨晚脱下,并准确地抛投到衣架上那样。
她精准地扣好上半身胸口的扣子,曾经她也常常把扣子扣得歪七扭八。
她能很好地找到梳子的摆放位置,认真地梳通长发,顺便摘掉梳子上带下来的落发,扔到垃圾桶里。
你瞧,没有眼睛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以容忍的事儿。
她千百次,数十年、上百年地对自己重复这句话,是实话?亦或只是一种心理安慰?
恐怕只有人们直视她布条下的眼睛时才能读懂她的想法。
总之,做完这一切,瑟琳娜小姐摸索着推开门。
这个房子的布局她没那么熟悉,这儿的气味儿也不像雾望村里那样充满了乡野林间的“独属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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