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起滚落在路边的人头,凌乱的白发间裹满泥浆。
纵然老者面目惊恐,眼熟之感仍缭绕心头,许是河神祭上曾领到过他的分祚。
只是那天人太多,梁渠完全记不得老人姓名。
一个人想活到两鬓斑白,要吃几十年的粮,走几十年的路,度过几十个春夏秋冬,但杀掉只要一剑,过往的一切都烟消云散。
夸啦啦。
木柴翻滚着落到地上。
梁渠推下全部木柴,腾出板车位置,安置上老者尸首,又拎上鬼母教两人的尸体,靠挂在车边。
再看四周,树林中一抹红色身影分外显眼。
拉车的驴早不知何时挣脱缰绳逃走,想把几人带走,少不得赤山帮忙。
梁渠吹一口马哨。
“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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