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厢房大门洞开,没有丝毫视物阻隔。
梁渠自游廊里侧身,顺着门柱斜往里看,眼角一抽,忽地明白范兴来说的奇怪是怎么回事。
房间里窗明几净。
笔墨纸砚分列,柚木书架靠在窗边,铁制的香炉里飘着袅袅香烟。
穿披百衲衣的老和尚盘坐在案桌后,转动念珠,默默诵经。
至此,一切正常。
但当视线跨过长案,十二个蒲草团呈三排四列,整齐排布,一群从未见过的陌生江獭跃入眼帘。
为首的是一疤脸江獭,端坐于前排中央蒲团,不知从哪叼来半截黄色布袍,裹住半边身子,缝隙间挤出少许褐色毛发。
它紧闭双目,双爪合十,一动不动,任谁来都得称上一句宝相庄严。
自疤脸一排往后,江獭体型逐渐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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