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治水而归?算算时日,倒是比想的要早些。”
梁渠放下茶杯道:“本不算太严重,一场洪水,几乎没生瘟疫,加上治理得当,遏住源头,九月上旬便开始退洪。
此后大半月,河泊所多是安顿灾民,调筹物资和修建堤坝,倒是溃堤的起因……不,应当说抓犯人的过程颇为离奇。”
“善哉善哉。”老和尚双手合十,继而问道,“不知是何离奇起因?”
程崇的事必然要公审斩首,以泄民愤,梁渠没什么好隐瞒的,和盘托出前因后果,以及堤坝上寻找出来的物证。
“程崇亲口承认,加之账目作证,又有堤坝条石中生长出的植物根茎,可谓板上钉钉。”
不料老和尚听得眉宇紧皱,沉默不言。
梁渠不明所以,询问:“大师缘何眉头紧皱,有哪不妥?小子肤浅末学,许多事头一回办,有差池之处,望大师不吝赐教。”
老和尚不仅武道实力强悍,更是前朝举人,梁渠不敢疏忽大意。
“谈不上赐教,亦不是有何差池。”老和尚摇摇头,“只是我据你之所述及前因后果,想起几位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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