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晷上,长杆阴影清晰地移过四分之一刻钟,标志着梁渠达到铜牌水准。
汉白玉柱上闪烁的银纹添出两道。
然梁渠额上没出一滴汗,同先前的青年形成鲜明对比。
游刃有余。
本乡人气定神闲,且对惊呼的外乡人表示不屑。
“梁爷亲眼见过圣上,区区一块铜牌算什么?”
“甭说梁爷,我话撂这,就是梁爷家的江獭来了,也能摸出一块铜牌!”
见过圣上?
“嗯?”冉仲轼托举下巴,“阿水,什么时候去过帝都?”
“以讹传讹。”徐子帅不屑撇嘴,“臭小子去年治水回来,天天抱着圣皇口谕嘚瑟。乡下人哪里懂?传着、转着就变成面见过圣上,当面给的口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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