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随性杀人,没有缘由,没有纠葛,兴致起来,将人一刀枭首,徒留一具尸首在官道之上。盖因如此,这类人对朝廷,对世人,危害最大!」
「随性杀人凌大人危言耸听了,随性杀人,徒留一具尸体。那些达官显贵杀人,
府宅的地基都是白骨垒砌啊。」
凌旋不以为意:「‘人不同能,而任之以一事,不可责遍成’。我能力有限,只会破案,达官显贵犯法,自有督察院弹劾,在下并非是来辩论此事。」
「也对。」梁渠伸手指向羊群,「看到羊群中那只鼠兔没?有机会,凌缇骑会施以援手么?」
凌旋眺望。
起伏绵延的羊群中,有一只仓惶躲藏的鼠兔,是草原上独有的小玩意,像鼠又像兔,
巴掌大一只,不知怎么跑到这里,跑到羊蹄之下。
羊不是只会吃草。
鸟雀、鼠兔,旦有机会,绝不吝啬吃掉这些惊恐的小家伙。
一头公羊追得最紧,低头将鼠兔顶翻出去,一口咬住后腿,仰头抛起,把鼠兔砸到岩石上,留下一个红点,公羊张开整齐的白白齿,努力撕扯鼠兔,把鼠兔的肠子咬出来咀嚼,周围小羊闻到血腥,全围拢上来争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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