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太宇抚须:「辛辛苦苦修行一生,到头来,为一枚不存在的大位果丢失性命,不恼不怨,河神宗主,倒是有心性呐。」
「二位真人或有误会,其一」梁渠抬一抬鳍,神色冷静,「修行至今,我之一身修为扎扎实实,哪怕今时到了地府,我靠一身本事,亦是短短数月内,成为二品宗门之主,而非今日因种彼岸花,为暴雨发愁的村民,这便不是一场空。」
二人颌首。
「有理。」费太宇道,「鱼宗主有其一,当有其二?
「其二——」梁渠眉眼一抬,继续言语,「我与蛟龙,无论为不为位果,恩恩怨怨,终有一场生死较量,今时今日,我身陨,而非蛟死,待走水后,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亦该是它,而非我。
既然今天已经陨落,再去不得人间,那水君位果即便存在,亦已和我无关,而如果不存在,一想那蛟龙在阳间,费尽千辛万苦而不得,倒是有几分畅快。」
梁渠边说边打量二人神情,观察对他话语内容的反应。
确认对再去不得人间没有异样表情,心中稍松。
费太宇轻笑,手腕抖动,往册页上书写小字:「倒是有几分道理,我们二人,便当河神宗主说的是真话。」
「‘肉腐出虫,鱼枯生蠹;怠慢忘身,祸灾乃作’。肺腑之言。木已成舟,与其生出抱怨,浪费情绪,空耗精神,不如想一想,如何在阴间闯荡,再有一番作为!此事还望二位大人,多多相助!」
「河神宗主如实相告,自然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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